1973年的上海,工业区边缘有一座废弃的老水塔。
当时谁也不会想到,这座看似毫无价值的破旧建筑,会成为一个甘肃小伙子人生的转折点。更没人能预料到,40年后的一纸拆迁通知,会让这个朴实的西北汉子目瞪口呆。
80元,在那个年代几乎是一个普通工人三个月的工资。但就是这80元,买下了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。40年来,他默默守护着这座水塔,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,见证了上海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座水塔?为什么一个甘肃小伙子要花重金买下它?40年后的拆迁又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?这个朴实的男人,究竟会面临怎样的命运转折?
01
故事要从1973年说起。
那年春天,22岁的王大山从甘肃天水老家来到上海打工。他个子不高,皮肤黝黑,一双眼睛却格外有神,手上满是干农活留下的老茧。
展开剩余96%王大山家里世代务农,父亲王老汉是个木匠,手艺不错,但收入微薄。家里兄弟姐妹七个,他排行老三。从小就听村里人说,上海是个遍地黄金的地方,只要肯吃苦,就能闯出一番天地。
"山子,你真要去上海?"临行前,王大山的父亲王老汉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,神色凝重。
"爹,我已经决定了。"王大山蹲在父亲身边,"家里人太多,地太少,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穷下去。"
王老汉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儿子,心里五味杂陈。王大山从小就有主见,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"你二哥去年去了西安,到现在连个信都没有。"王老汉叹了口气,"这大城市啊,不好混。"
"我和二哥不一样。"王大山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,"我一定要在上海站稳脚跟。"
王老汉沉默了许久,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布包。
"这里有120块钱,是我们家所有的积蓄。"王老汉的声音有些颤抖,"还有你娘缝的这双鞋垫,说是让你记着家。"
王大山接过钱包和鞋垫,感受着沉甸甸的重量。这120块钱,是父亲做了多少家具才攒下的,是母亲省了多少口粮才挤出的。
"爹,等我在上海站稳了,一定接你们过去享福。"王大山郑重地说道。
第二天清晨,王大山背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,踏上了去往上海的火车。
火车上人挤人,空气混浊。王大山坐在硬座上,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,心情既兴奋又忐忑。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,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渴望。
经过两天两夜的颠簸,火车终于到达了上海站。
走出车站的那一刻,王大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。高楼大厦林立,马路宽阔整洁,车辆川流不息,行人匆匆忙忙。这里的一切都和家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"这就是上海啊。"王大山站在人流中,既兴奋又有些茫然。
他按着兜里的地址,找到了一个专门接待外地务工人员的小旅馆。旅馆老板是个中年女人,看王大山一副乡下人的打扮,直接开口要价:
"住一晚三块钱,先交钱后住房。"
王大山心里一惊。三块钱在老家可以买好几斤肉了,这里住一晚就要三块钱。但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他交了钱,住进了一个只有几平米的小房间。房间里除了一张破旧的单人床和一个小桌子,什么都没有。墙皮脱落,天花板还漏雨。
"这就是上海的住宿条件?"王大山躺在硬邦邦的床上,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。
第二天一早,王大山就开始找工作。
他先是去了黄浦江边的码头,那里需要大量的装卸工人。但是当他兴冲冲地赶到现场时,发现早就排起了长队,至少有一百多人在等着。
"小伙子,你是新来的吧?"排在王大山前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,"我叫老李,在这里干了十几年了。"
"李大哥好,我叫王大山,刚从甘肃来。"王大山客气地说道。
老李打量了王大山一番:"干这行要有关系,光排队没用。而且现在工作越来越难找,你一个外地人,更不容易。"
果然,王大山排了一整天的队,也没有找到工作。类似的情况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不断重复。他跑遍了上海的各个工厂、码头、建筑工地,但都没有收获。
眼看着120块钱越花越少,王大山开始焦虑起来。
"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"王大山坐在小旅馆的床上,数着剩余的钱,"再找不到工作,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。"
就在这时,同住一个旅馆的老乡给了他一个建议。
"大山,你别老盯着那些大厂看。"老乡叫张勇,比王大山早来一年,"那些地方要的人少,竞争激烈。你可以去看看那些小工地,活虽然累点,但容易进。"
第二天,王大山按照张勇的建议,来到了城西的一个建筑工地。这里正在建设一个小型的厂房,需要一些临时工人。
工地负责人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,姓刘。他看了看王大山结实的身板,满意地点点头。
"能吃苦吗?"刘老板直接问道。
"能!"王大山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"一天两块钱,管一顿午饭。能干就明天来上班。"刘老板简单明了。
两块钱一天,虽然不多,但至少有了稳定的收入。王大山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,王大山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,赶到工地干活。搬砖、和泥、扛钢筋,什么活都干。虽然累得腰酸背痛,但心里很踏实。
在工地上,王大山认识了很多同样来自外地的工友。大家都有着相似的经历,为了生存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打拼。
"大山,你打算在上海待多久?"一个来自安徽的工友问道。
"一直待下去。"王大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"我要在这里安家立业。"
工友们都笑了:"你小子野心不小啊。在上海安家,哪有那么容易。"
"为什么不容易?"王大山不服气地问道。
"你看看我们这些人,有谁在上海买得起房子?"另一个工友说道,"房子太贵了,我们这些外地人,能在这里有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。"
王大山听了,心里若有所思。
住房,确实是一个大问题。他现在住的小旅馆,一天三块钱,一个月就是九十块钱,占了他收入的一大半。如果长期这样下去,别说攒钱了,连温饱都成问题。
就在王大山为住房问题发愁的时候,工友老李给他指了一条路。
"小王,我听说城西工业区那边有个废弃的水塔,好像没人要。"老李一边吃午饭一边说道,"你要是实在没地方住,可以去看看。"
"水塔?"王大山放下手中的饭碗,"那能住人吗?"
"怎么不能住?"老李笑了笑,"水塔里面空间挺大的,只要稍微收拾收拾,比你现在住的旅馆强多了。关键是没人管,你住进去也没人说什么。"
"可是,那不是偷住吗?"王大山有些担心。
"什么偷住,那是废弃的建筑,本来就没人要。"老李摆摆手,"再说了,你又不是白住,大不了以后给点钱就是了。"
第二天是星期天,王大山决定去看看那座水塔。
从市区坐公交车到城西工业区,需要一个多小时。王大山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,看着窗外逐渐荒凉的景色,心里有些忐忑。
下了车,他又走了半个小时,才在一片废弃的厂房中找到了那座水塔。
水塔高约30米,直径大概有10米,是典型的圆柱形结构。外墙是青灰色的混凝土,经过多年风雨洗礼,已经显得斑驳不堪。塔身上还长着一些野草和爬山虎,看起来确实很破旧。
王大山围着水塔转了一圈,发现底部有一扇铁门。门上锈迹斑斑,还挂着一把老式的铁锁。但是锁已经坏了,轻轻一推,门就开了。
走进塔内,王大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。
塔内的空间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。底层是一个圆形的大厅,直径约8米,层高有4米多。虽然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,但结构非常坚固。中央有一根粗大的水泥柱子直通塔顶,显然是用来支撑整个结构的。
沿着内壁有一道螺旋式的楼梯,可以通往上层。王大山小心翼翼地顺着楼梯往上爬,发现水塔一共有三层。第二层空间稍小一些,但也有六七十平米。最上层是原来的蓄水区,现在已经空了,但空间依然很大。
"这简直就是一座小楼啊!"王大山在心里惊叹道。
更让他惊喜的是,水塔的窗户虽然小,但数量不少,采光还不错。而且因为建在高处,通风也很好。比起阴暗潮湿的小旅馆,这里简直就是天堂。
王大山在水塔里转悠了整整一个下午,越看越喜欢。他甚至开始在脑海中规划,如何把这里改造成一个舒适的住所。
底层可以做客厅和厨房,放一张桌子,几把椅子,还可以弄个简易的炉灶。二层做卧室,放一张床,一个衣柜,就是一个完整的家了。三层做储物间,放一些不常用的东西。
"如果真能住在这里,那就太好了。"王大山越想越兴奋。
就在王大山准备离开的时候,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:
"小伙子,你在这里干什么?"
王大山回头一看,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。老头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,头发花白,手里拿着一根拐杖,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。
"大爷,我就是随便看看。"王大山有些紧张,生怕被当成小偷。
老头走近一些,仔细打量了王大山一番。他注意到王大山身上沾着水泥灰,手上有做工的老茧,显然是个干活的人。
"你是工地上的工人?"老头问道。
"是的,大爷。"王大山老实地回答。
"想在这里住?"老头又问。
王大山没想到老头这么直接,愣了一下,然后点点头:"是的,大爷,我现在没有合适的住处。"
老头笑了笑:"我叫陈师傅,是这一片的看管员。这座水塔归我管。"
王大山心里一沉,以为老头要赶他走。
没想到陈师傅接下来的话让他大吃一惊:
"这座水塔已经废弃好几年了,一直没人要。你要是真想住,我倒有个主意。"
"什么主意?"王大山急切地问道。
陈师傅指了指水塔:"这座水塔本来是附近那个化工厂的,后来厂子倒闭了,这座水塔就废弃了。按照规定,是要拆除的,但拆除费用太高,一直拖着。"
"那我能住吗?"王大山问道。
"住是可以住,但不能白住。"陈师傅说道,"如果你真想住,我可以想办法让你把这座水塔买下来。"
"买下来?"王大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"这座水塔还能买?"
3年,甘肃小伙花80元买下上海滩废弃水塔住着,40年后拆迁时他懵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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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3年的上海,工业区边缘有一座废弃的老水塔。
当时谁也不会想到,这座看似毫无价值的破旧建筑,会成为一个甘肃小伙子人生的转折点。更没人能预料到,40年后的一纸拆迁通知,会让这个朴实的西北汉子目瞪口呆。
80元,在那个年代几乎是一个普通工人三个月的工资。但就是这80元,买下了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。40年来,他默默守护着这座水塔,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,见证了上海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座水塔?为什么一个甘肃小伙子要花重金买下它?40年后的拆迁又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?这个朴实的男人,究竟会面临怎样的命运转折?
01
故事要从1973年说起。
那年春天,22岁的王大山从甘肃天水老家来到上海打工。他个子不高,皮肤黝黑,一双眼睛却格外有神,手上满是干农活留下的老茧。
王大山家里世代务农,父亲王老汉是个木匠,手艺不错,但收入微薄。家里兄弟姐妹七个,他排行老三。从小就听村里人说,上海是个遍地黄金的地方,只要肯吃苦,就能闯出一番天地。
"山子,你真要去上海?"临行前,王大山的父亲王老汉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,神色凝重。
"爹,我已经决定了。"王大山蹲在父亲身边,"家里人太多,地太少,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穷下去。"
王老汉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儿子,心里五味杂陈。王大山从小就有主见,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"你二哥去年去了西安,到现在连个信都没有。"王老汉叹了口气,"这大城市啊,不好混。"
"我和二哥不一样。"王大山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,"我一定要在上海站稳脚跟。"
王老汉沉默了许久,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布包。
"这里有120块钱,是我们家所有的积蓄。"王老汉的声音有些颤抖,"还有你娘缝的这双鞋垫,说是让你记着家。"
王大山接过钱包和鞋垫,感受着沉甸甸的重量。这120块钱,是父亲做了多少家具才攒下的,是母亲省了多少口粮才挤出的。
"爹,等我在上海站稳了,一定接你们过去享福。"王大山郑重地说道。
第二天清晨,王大山背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,踏上了去往上海的火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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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车站的那一刻,王大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。高楼大厦林立,马路宽阔整洁,车辆川流不息,行人匆匆忙忙。这里的一切都和家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"这就是上海啊。"王大山站在人流中,既兴奋又有些茫然。
他按着兜里的地址,找到了一个专门接待外地务工人员的小旅馆。旅馆老板是个中年女人,看王大山一副乡下人的打扮,直接开口要价:
"住一晚三块钱,先交钱后住房。"
王大山心里一惊。三块钱在老家可以买好几斤肉了,这里住一晚就要三块钱。但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他交了钱,住进了一个只有几平米的小房间。房间里除了一张破旧的单人床和一个小桌子,什么都没有。墙皮脱落,天花板还漏雨。
"这就是上海的住宿条件?"王大山躺在硬邦邦的床上,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。
第二天一早,王大山就开始找工作。
他先是去了黄浦江边的码头,那里需要大量的装卸工人。但是当他兴冲冲地赶到现场时,发现早就排起了长队,至少有一百多人在等着。
"小伙子,你是新来的吧?"排在王大山前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,"我叫老李,在这里干了十几年了。"
"李大哥好,我叫王大山,刚从甘肃来。"王大山客气地说道。
老李打量了王大山一番:"干这行要有关系,光排队没用。而且现在工作越来越难找,你一个外地人,更不容易。"
果然,王大山排了一整天的队,也没有找到工作。类似的情况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不断重复。他跑遍了上海的各个工厂、码头、建筑工地,但都没有收获。
眼看着120块钱越花越少,王大山开始焦虑起来。
"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"王大山坐在小旅馆的床上,数着剩余的钱,"再找不到工作,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。"
就在这时,同住一个旅馆的老乡给了他一个建议。
"大山,你别老盯着那些大厂看。"老乡叫张勇,比王大山早来一年,"那些地方要的人少,竞争激烈。你可以去看看那些小工地,活虽然累点,但容易进。"
第二天,王大山按照张勇的建议,来到了城西的一个建筑工地。这里正在建设一个小型的厂房,需要一些临时工人。
工地负责人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,姓刘。他看了看王大山结实的身板,满意地点点头。
"能吃苦吗?"刘老板直接问道。
"能!"王大山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"一天两块钱,管一顿午饭。能干就明天来上班。"刘老板简单明了。
两块钱一天,虽然不多,但至少有了稳定的收入。王大山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,王大山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,赶到工地干活。搬砖、和泥、扛钢筋,什么活都干。虽然累得腰酸背痛,但心里很踏实。
在工地上,王大山认识了很多同样来自外地的工友。大家都有着相似的经历,为了生存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打拼。
"大山,你打算在上海待多久?"一个来自安徽的工友问道。
"一直待下去。"王大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"我要在这里安家立业。"
工友们都笑了:"你小子野心不小啊。在上海安家,哪有那么容易。"
"为什么不容易?"王大山不服气地问道。
"你看看我们这些人,有谁在上海买得起房子?"另一个工友说道,"房子太贵了,我们这些外地人,能在这里有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。"
王大山听了,心里若有所思。
住房,确实是一个大问题。他现在住的小旅馆,一天三块钱,一个月就是九十块钱,占了他收入的一大半。如果长期这样下去,别说攒钱了,连温饱都成问题。
就在王大山为住房问题发愁的时候,工友老李给他指了一条路。
"小王,我听说城西工业区那边有个废弃的水塔,好像没人要。"老李一边吃午饭一边说道,"你要是实在没地方住,可以去看看。"
"水塔?"王大山放下手中的饭碗,"那能住人吗?"
"怎么不能住?"老李笑了笑,"水塔里面空间挺大的,只要稍微收拾收拾,比你现在住的旅馆强多了。关键是没人管,你住进去也没人说什么。"
"可是,那不是偷住吗?"王大山有些担心。
"什么偷住,那是废弃的建筑,本来就没人要。"老李摆摆手,"再说了,你又不是白住,大不了以后给点钱就是了。"
第二天是星期天,王大山决定去看看那座水塔。
从市区坐公交车到城西工业区,需要一个多小时。王大山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,看着窗外逐渐荒凉的景色,心里有些忐忑。
下了车,他又走了半个小时,才在一片废弃的厂房中找到了那座水塔。
水塔高约30米,直径大概有10米,是典型的圆柱形结构。外墙是青灰色的混凝土,经过多年风雨洗礼,已经显得斑驳不堪。塔身上还长着一些野草和爬山虎,看起来确实很破旧。
王大山围着水塔转了一圈,发现底部有一扇铁门。门上锈迹斑斑,还挂着一把老式的铁锁。但是锁已经坏了,轻轻一推,门就开了。
走进塔内,王大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。
塔内的空间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。底层是一个圆形的大厅,直径约8米,层高有4米多。虽然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,但结构非常坚固。中央有一根粗大的水泥柱子直通塔顶,显然是用来支撑整个结构的。
沿着内壁有一道螺旋式的楼梯,可以通往上层。王大山小心翼翼地顺着楼梯往上爬,发现水塔一共有三层。第二层空间稍小一些,但也有六七十平米。最上层是原来的蓄水区,现在已经空了,但空间依然很大。
"这简直就是一座小楼啊!"王大山在心里惊叹道。
更让他惊喜的是,水塔的窗户虽然小,但数量不少,采光还不错。而且因为建在高处,通风也很好。比起阴暗潮湿的小旅馆,这里简直就是天堂。
王大山在水塔里转悠了整整一个下午,越看越喜欢。他甚至开始在脑海中规划,如何把这里改造成一个舒适的住所。
底层可以做客厅和厨房,放一张桌子,几把椅子,还可以弄个简易的炉灶。二层做卧室,放一张床,一个衣柜,就是一个完整的家了。三层做储物间,放一些不常用的东西。
"如果真能住在这里,那就太好了。"王大山越想越兴奋。
就在王大山准备离开的时候,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:
"小伙子,你在这里干什么?"
王大山回头一看,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。老头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,头发花白,手里拿着一根拐杖,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。
"大爷,我就是随便看看。"王大山有些紧张,生怕被当成小偷。
老头走近一些,仔细打量了王大山一番。他注意到王大山身上沾着水泥灰,手上有做工的老茧,显然是个干活的人。
"你是工地上的工人?"老头问道。
"是的,大爷。"王大山老实地回答。
"想在这里住?"老头又问。
王大山没想到老头这么直接,愣了一下,然后点点头:"是的,大爷,我现在没有合适的住处。"
老头笑了笑:"我叫陈师傅,是这一片的看管员。这座水塔归我管。"
王大山心里一沉,以为老头要赶他走。
没想到陈师傅接下来的话让他大吃一惊:
"这座水塔已经废弃好几年了,一直没人要。你要是真想住,我倒有个主意。"
"什么主意?"王大山急切地问道。
陈师傅指了指水塔:"这座水塔本来是附近那个化工厂的,后来厂子倒闭了,这座水塔就废弃了。按照规定,是要拆除的,但拆除费用太高,一直拖着。"
"那我能住吗?"王大山问道。
"住是可以住,但不能白住。"陈师傅说道,"如果你真想住,我可以想办法让你把这座水塔买下来。"
"买下来?"王大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"这座水塔还能买?"
"当然能买。"陈师傅拍了拍水塔的墙壁,"现在厂子的资产要处理,包括这座水塔。本来没人要,但如果有人愿意买,倒也不是不可以。"
王大山心跳加速:"那需要多少钱?"
陈师傅想了想:"我去帮你问问具体的程序和价格。如果真能买下来,你就有了自己的房子,多好啊。"
"谢谢您,陈师傅!"王大山激动地说道,"您真是我的贵人!"
一个星期后,陈师傅找到了王大山,带来了好消息。
"小王,我打听清楚了。"陈师傅说道,"这座水塔确实可以买,而且价格不贵。"
"多少钱?"王大山紧张地问道。
"80块钱。"陈师傅说道。
"80块钱?"王大山简直不敢相信,"就80块钱?"
"对,就80块钱。"陈师傅点点头,"不过有个条件,买下之后不能转手,只能自己住。而且将来如果政府要收回,要无条件配合。"
王大山没有犹豫:"我同意!"
80块钱,虽然是他大半年的积蓄,但能买下一座这么大的建筑,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。
三天后,王大山拿着辛苦攒下的钱,和陈师傅一起到相关部门办理了手续。虽然程序有些复杂,但最终还是顺利拿到了产权证。
看着手中的红色本子,王大山激动得手都在颤抖。上面清楚地写着:
"房屋所有权人:王大山。房屋地址:城西工业区废弃水塔一座。"
从此,他就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!
接下来的一个月,王大山开始了改造工程。
每天下班后,他都会到水塔里干活。先是彻底清理内部,把多年积累的垃圾和杂物全部清出去。光是垃圾就拉了十几车。
然后他买来石灰水,把内墙重新刷了一遍。虽然工作量很大,但王大山干得很起劲。这是他自己的家,每一分努力都是值得的。
底层被改造成了客厅和厨房。王大山从废品收购站买来一些旧家具,包括一张桌子、几把椅子、一个柜子。虽然都是二手的,但收拾干净之后,看起来还是很温馨的。
厨房是王大山自己设计的。他在一个角落砌了一个简易的炉灶,用砖头垒成,上面可以放锅做饭。烟囱直接通向外面,解决了排烟问题。
二层被改造成了卧室。王大山花了10块钱买了一张旧床,又用木板做了一个简易的衣柜。虽然空间不大,但对于一个人来说,已经足够了。
三层被改造成了储物间和工作室。王大山把一些不常用的东西放在这里,还弄了一张桌子,没事的时候可以在这里写信或者看书。
最让王大山得意的是,他还在塔顶装了一个简易的水箱,解决了用水问题。他买了一个大铁桶,放在塔顶,然后用管子把水引到各个楼层。虽然要自己挑水上去,但比起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打水,已经方便了很多。
为了照明,王大山还扯了电线。他找到附近工厂的电工师傅,花了20块钱,从外面的电线杆上接了一根线到水塔里。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灯泡,但总算有了电。
改造完成后,王大山正式搬进了水塔。
第一天晚上,他躺在自己的床上,听着外面的风声,心情格外平静。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。
"终于有家了。"王大山看着昏黄的灯泡,心里充满了幸福感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王大山在水塔里住得很舒适。
白天他继续在建筑工地工作,收入虽然不多,但足够维持生活。晚上回到水塔休息,周末的时候,他会到附近的市场买些菜,自己做饭吃。
水塔的位置虽然偏僻,但王大山反而觉得这样很好。这里安静,没有邻居的吵闹声,也没有房东的催租声。他可以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。
1974年春天,王大山在工地上认识了一个叫小张的年轻人。小张也是从外地来上海打工的,住房问题一直困扰着他。
"大山哥,你住在哪里?"小张羡慕地问道,"看你每天都精神饱满的,肯定住得很舒服。"
王大山笑了笑:"我住在一座水塔里。"
"水塔?"小张以为王大山在开玩笑,"真的假的?"
"当然是真的。"王大山说道,"有机会带你去看看。"
一个星期后,王大山真的带着小张来到了水塔。
小张看到水塔的外观时,第一反应是失望。这座破旧的水塔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住人的地方。
但是当他走进塔内,看到王大山精心布置的家时,整个人都惊呆了。
"大山哥,这里太棒了!"小张兴奋地在每一层楼转来转去,"比我住的地方强一百倍!"
"你喜欢就好。"王大山很享受朋友的赞美,"要不今晚就在这里住一晚?"
小张当然乐意。
晚上,两个年轻人坐在水塔的三层,透过小窗户看着远处的星空,聊着各自的理想和未来。
"大山哥,你真是太厉害了,竟然能想到买一座水塔住。"小张由衷地赞叹道。
"其实也是机缘巧合。"王大山说道,"不过我觉得这个决定是对的。在上海这样的地方,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住所,比什么都重要。"
随着时间的推移,王大山在水塔里的生活越来越安逸。
他学会了在三层的平台上种一些简单的蔬菜。虽然空间有限,但种点小葱、韭菜什么的还是可以的。他还在底层养了几只鸡,每天都能吃到新鲜的鸡蛋。
1975年冬天,王大山遇到了一件改变他命运的事情。
那天下班后,他像往常一样回到水塔。但是刚走到门口,就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。
"有人?"王大山心里一惊,小心翼翼地推开门。
只见底层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孩,正在哭泣。女孩大概二十岁左右,穿着一件蓝色的工作服,头发有些凌乱。
"你是谁?怎么会在我家里?"王大山警惕地问道。
女孩抬起头,是一张清秀的脸庞,只是眼睛有些红肿。
"对不起,我不知道这里有人住。"女孩站起身来,有些局促,"我是附近纺织厂的工人,叫李梅。今天下雨,我躲雨的时候看到这里有个门,就进来了。"
王大山看了看外面,确实在下雨,而且雨势不小。
"那你为什么哭?"王大山的语气缓和了一些。
李梅低下头,又开始哭泣:"我在厂里被人欺负了,心里难受,就想找个地方静一静。"
王大山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,心里涌起一阵同情。他也是外地人,知道在上海生活的不容易。
"别哭了,既然来了,就坐一会儿吧。"王大山说道,"外面雨这么大,等雨停了再走。"
李梅感激地看了王大山一眼:"谢谢你。"
"你吃饭了吗?"王大山问道。
李梅摇摇头。
王大山二话不说,到厨房里忙活起来。他煮了一锅面条,还煎了两个鸡蛋。
"来,吃点东西。"王大山把面条端到李梅面前。
李梅看着热腾腾的面条,眼中再次涌出泪水,但这次是感动的眼泪。
"你人真好。"李梅说道。
两人一边吃面条,一边聊天。王大山了解到,李梅是上海本地人,但父母早逝,一个人生活。在纺织厂工作,收入微薄,还经常被工友欺负。
"我也是一个人。"王大山说道,"从甘肃来的,举目无亲。"
"那你住在这里不孤单吗?"李梅问道。
"还好,习惯了。"王大山笑了笑,"有个自己的地方,总比寄人篱下强。"
雨停了,李梅要走了。
"谢谢你的面条,还有...谢谢你听我说话。"李梅站在门口,真诚地说道。
"没关系,以后有困难可以来找我。"王大山说道。
从那以后,李梅经常来水塔做客。有时候是下班路过,有时候是周末来帮王大山收拾房间。
两个孤独的人,在这座水塔里找到了彼此的慰藉。
1976年,王大山和李梅确定了恋爱关系。
那是一个春天的晚上,两人坐在水塔的顶层,看着远处的夕阳。
"梅子,你愿意嫁给我吗?"王大山鼓起勇气问道。
李梅脸红了:"你不嫌弃我就好。"
"为什么要嫌弃?你这么好的姑娘,是我配不上你。"王大山真诚地说道。
"那我们就在这里结婚好吗?"李梅指着水塔说道,"我喜欢这里,这里就是我们的家。"
1978年,王大山和李梅结婚了。
婚礼就在水塔里举行。虽然空间不大,但来了很多朋友和同事。大家都对这个特殊的婚礼场地印象深刻。
"大山,你这个房子真特别!"工友老李开玩笑地说道,"以后我们都知道你家在哪里了,就是那座最高的水塔!"
大家哈哈大笑。
李梅嫁给王大山后,也搬进了水塔。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满意,还对内部布置做了一些改进,让整个空间更加温馨。
她在窗台上放了一些花盆,种上了各种花草。还用布做了一些窗帘,让房间看起来更有家的感觉。
1980年,他们的儿子王小强出生了。
看着怀中的婴儿,王大山激动得热泪盈眶。这座水塔不仅给了他一个家,现在还要见证他儿子的成长。
小强在水塔里长大,这里就是他的整个世界。他爬过水塔的每一级台阶,熟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。对他来说,住在水塔里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情。
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,上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水塔周围的工业区也逐渐繁华起来,建起了很多新的厂房和住宅楼。
但王大山一家依然安静地住在水塔里,看着周围的变化,过着自己平静的生活。
1985年,第一个开发商找到了王大山。
那是一个春天的下午,王大山正在水塔外面修理自行车,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门口。
从车上下来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,其中一个戴着眼镜,看起来像是文化人。
"请问您是王大山王师傅吗?"戴眼镜的男人客气地问道。
"是的,我就是。"王大山放下手中的工具,"你们找我有什么事?"
"我们是华东房地产开发公司的,想和您谈个生意。"男人递过一张名片,"我叫林经理。"
王大山接过名片,虽然不认识几个字,但能看出这是个大公司。
什么生意?"王大山问道。
"是这样的,我们想在这一片开发商业项目,您的这座水塔正好在我们的规划范围内。"林经理说道,"我们想收购您的水塔。"
"收购?"王大山有些意外。
"对,我们可以给您3000块钱,买下这座水塔。"林经理说道,"3000块钱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,您可以在别的地方买一套很好的房子了。"
王大山想都没想就摇头:"不卖。"
"王师傅,您别急着拒绝。"林经理继续劝说,"这座水塔这么破旧,住起来也不方便。而且这里以后要开发,会很吵很乱的。"
这时,李梅从水塔里走出来,听到了他们的对话。
"不卖就是不卖。"李梅坚定地说道,"这是我们的家,多少钱都不卖。"
林经理有些意外,没想到一个女人态度这么坚决。
"那5000块钱怎么样?"林经理提高了价格。
王大山摇摇头:"多少钱都不卖。"
林经理看到没有希望,只能无奈地离开了。
类似的情况在后来的岁月里发生了很多次。随着上海房地产的快速发展,不断有开发商想要买王大山的水塔,价格也越来越高。
1990年,有人出价2万。
1995年,有人出价10万。
2000年,有人出价50万。
但王大山始终坚持不卖。
"别人不理解我们为什么不卖。"2005年的一个晚上,李梅和王大山坐在水塔顶层,看着远处的灯火,"你后悔吗?"
"不后悔。"王大山坚定地说道,"这里是我们的根。钱可以再赚,但家只有一个。"
李梅点点头。她理解丈夫的想法,也支持他的决定。
进入21世纪后,水塔周围的环境变化更加明显。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,王大山家的水塔反而显得越来越突兀。
但这座老水塔也成了周围的一个地标。很多人路过这里,都会指着水塔说:"看,那里面住着人!"
甚至有媒体来采访过王大山,想了解这个"住在水塔里的人"的故事。但王大山很低调,不愿意太多曝光。
2008年,王大山的儿子小强大学毕业了。他在一家外企找到了工作,收入不错。
"爸,妈,我已经有能力买房子了。"小强对父母说道,"你们不用再住在水塔里了,我们搬到新房子去住吧。"
王大山和李梅对视了一眼。
"小强,你有自己的房子当然好。"王大山说道,"但我们还是想继续住在这里。"
"为什么?"小强不理解,"这里条件这么差,你们年纪也大了,住楼房会舒服很多。"
"这里是我们的家。"李梅温和地说道,"你爸爸为了这座水塔付出了太多,我们不舍得离开。"
小强最终还是搬出去了,在附近买了一套商品房。但他经常回水塔看望父母,有时候还会带着女朋友过来。
时间来到了2010年。
这一年,王大山60岁了。他在水塔里已经住了37年。
回想起刚来上海时的困顿,再看看现在的生活,王大山感慨万千。这座水塔给了他一个家,一个根,一段珍贵的人生经历。
2012年的一天,王大山在翻看旧物时,发现了当年买水塔时的产权证。
红色的封皮已经有些褪色,里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,但依然清晰地记录着那个改变他命运的交易。
"真是物超所值啊。"王大山在心里感叹道。
就在王大山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,楼下传来了敲门声。
"王师傅在家吗?"
王大山下楼开门,看到门外站着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。
"您好,我们是区拆迁办的。"为首的工作人员出示了证件,"有件事情需要和您谈一谈。"
王大山心里咯噔一下。他最担心的事情,终于还是来了。
"王师傅,评估结果出来了。"为首的工作人员神色凝重,"但是有个情况,我们需要先核实一下。"
"什么情况?"王大山心里一紧。
"是这样的,评估过程中发现了一些...异常情况。"工作人员指了指身后那几个陌生人,"这位是文物局的专家,这位是地质勘探师,还有这位是房产评估的高级专家。"
李梅脸色发白:"什么异常情况?不会是我们的产权证有问题吧?"
"产权证没问题。"文物局的专家走上前来,"问题出在别的地方。王师傅,我想问您一个问题,这40年来,您有没有发现这座水塔有什么特别的地方?"
"特别的地方?"王大山不解地摇摇头,"没有啊,就是普通的水塔。"
几个专家相互看了一眼,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。
地质勘探师拿出一份报告:"根据我们的深度勘探,这座水塔的地基结构非常特殊。我们在地下发现了..."
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考虑该如何开口。
"发现了什么?"王大山急切地问道。
"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。"高级评估专家接过话头,"说实话,在我20多年的评估生涯中,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。"
王大山和李梅对视了一眼,心里越来越不安。
"到底发现了什么?你们倒是说清楚啊!"李梅忍不住喊道。
文物局专家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:"王师傅,您这座水塔下面,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。"
"什么秘密?"王大山声音颤抖。
"这个秘密,可能会彻底改变您的命运。"拆迁办工作人员说道,"老实说,我们自己都被震惊了。"
几个专家又交头接耳地商量了一番,最后文物局专家走到王大山面前:
"王师傅,我们需要您的配合,允许我们进行更深入的勘探。因为按照目前的发现,您这座水塔的价值,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。"
"到底值多少钱?"李梅急不可耐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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